25《悲华经》第三卷 第四品之一“文殊菩萨的大愿”

【“善男子，尔时宝海梵志，复白第三王子王众言：‘善男子，今汝所作福德之聚、清净之业，应为一切众生得一切智故，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释迦牟尼佛的过去世——宝海梵志，在度众生方面真的是孜孜不倦，继转轮圣王、太子、二王子都得了授记之后，宝海梵志又对转轮圣王的三王子王众说：善男子，您今天也应该把您累积的所有福德以及所有清净之业，都回向自己成就无上正等正觉呀，目的是为了让一切众生都能证得一切智，都能成佛。

【善男子，尔时第三王子在佛前坐，叉手白佛言：‘世尊，如我先于三月之中供养如来及比丘僧，并我所有身口意业清净之行，如是福德，今我尽以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释迦佛说，善男子，当时转轮圣王的三王子本来是在宝藏佛前边坐着，他就叉手（合掌）对宝藏佛说：世尊，您也知道，我在三月之中供养了您以及比丘僧，而且我也希望我累积的所有身、口、意方面的清净之业行，一切的福德，今天我都用来回向自己成就无上正等正觉。

【我今所愿，不能于是不净世界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复不愿速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但是我今天这个发愿，也是希望不在那不清净的世界成佛（成正觉），其实我也不希望我成佛过于快。

【我行菩萨道时，愿令我所化十方无量无边诸佛世界所有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安止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劝化安止于六波罗蜜者。】

我希望在我行菩萨道的时候，能够使得我所度化的十方无量无边诸佛世界的所有众生，都发起成就正觉的菩提心，都能安止于成就无上正觉的菩提心；我也希望我能够劝化这十方无量无边诸佛世界的所有众生都安止于「六度」（六波罗蜜）。

【愿令先我悉于十方，一一方面如恒河沙佛刹微尘数等诸佛世界成佛说法，令我尔时以清净天眼悉遍见之。】

我希望在我之前成佛的那些十方世界，每一个方向如同恒河沙（无量）佛刹微尘数等诸佛世界的佛（我希望这一切在我之前成佛的所有佛），在他们讲法的时候，我都能够用我清净的天眼全都看到。

【愿我为菩萨时能作如是无量佛事，我于来世行菩萨道无有齐限，我所教化诸众生等，令其心净犹如梵天。如是众生生我界者，尔乃当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三王子说：希望我作为菩萨的时候，就能够作以上种种无量的佛事了；希望我在来世行菩萨道没有「齐限」（就是没有止息）；希望我所教化的所有众生，他们的心都清净得像大梵天人一样。这所有的众生，只要是生到我的佛国，就会成就无上正等正觉。

【以是等清净庄严佛刹，愿令三千大千世界恒河沙等十方佛土为一佛刹，周匝世界有大宝墙七宝填厕，其墙高大至无色界；】

靠着这些清净庄严的佛国，我希望能够让三千大千世界恒河沙一样十方的佛国都凝合为一个大佛国，希望这个大佛国周围的世界有大宝墙，都是被七宝「填厕」（就是被七种珍宝充满、镶嵌）着，希望这个大宝墙高大一直到无色界天。

【真绀琉璃以为其地，无诸尘土、石沙、秽恶、荆蕀之属，又无恶触；】

真绀琉璃作为地面，没有诸多的尘土、沙石，没有污秽之物，没有丑恶之物，没有荆蕀之类，也没有让人感觉不舒服的种种触受。

【亦无女人及其名字；一切众生皆悉化生；不食揣食等，以法喜三昧为食；】

三王子说：希望我的世界没有女人，连女人的名字都不会听说；一切所有的众生都是化生的；大家不会服用人间的这些食物，都是以法喜或者禅悦为食。

【无有声闻、辟支佛乘，纯诸菩萨，离于贪欲、瞋恚、愚痴，皆修梵行悉满其国；】

希望在我的佛国没有声闻乘和辟支佛乘，全都是菩萨，而且所有众生都远离了贪欲、嗔恚和愚痴，他们都修梵行，就是这样的菩萨充满了我的佛国。

【当其生已，须发自落，服三法衣，即于生已便欲得食，寻有宝器在右手中，自然而有上妙百味具足在钵。】

这些菩萨在将要出生的时候，就须发自落，穿着出家人的「三法衣」，生下来之后吃饭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有珍宝做的器皿在他们的右手中，这些器皿中自然而然就有上妙百味（在这个钵中）。

【时诸菩萨作是思惟：“我等不应啖是揣食。我今当持至于十方，供养诸佛及声闻众并贫穷者；有诸饿鬼受饥渴苦，其身炽然，当至其所而给足之。我等自应修行法喜三昧之食。”】

而且，虽然钵中有着种种上妙的百味饮食，我佛国的这所有菩萨们心里却这样想：我们现在不应该吃这些食物，我们要带到十方去供养诸佛、供养所有的声闻大众，还有那些贫穷的众生；而且有很多的饿鬼饱受饥渴之苦，他们的身体被大火炽烈地燃烧着，我应该到那里去把这些食物布施给这些饿鬼。至于我自己嘛，就好好修行，享受法喜和禅悦当作食物就好了。

【作是念已得菩萨三昧，其三昧名不可思议行；得是三昧已即得无碍神力，到于无量无边世界现在佛所，供养诸佛及比丘僧，给施贫穷下至饿鬼；】

三王子说：我佛国的这些菩萨就这样想着，他们就证得了菩萨三昧，这种三昧的名字叫「不可思议行」。证得了这种三昧之后，他们就得到了无有障碍的神力，到达无量无边世界现在正在住世的佛所在的地方，去供养诸佛及比丘僧，而且也把食物布施给贫穷者乃至饿鬼道众生。

【作是施已因为说法，寻于食时周旋往返还归本土，衣服珍宝及所须物，供养诸佛下至饿鬼亦复如是，然后自用。】

作完这些布施之后，再给大家讲法。就这样，在吃饭的时候就周旋往返，到最后回到自己的本来的佛国。我佛国内的菩萨，他们的所有衣服、珍宝以及所有的需用之物，他们其实都会先供养诸佛，乃至布施给饿鬼道众生，到最后剩下的再自己用。

【愿令我世界无有八难不善苦恼，亦无受戒、毁戒、忏悔及其名字。】

三王子说：希望我成佛之后，我的佛国没有使得众生无法见佛闻法的「八难」之事，没有一切的不善和苦恼，在我的佛国也没有「受戒、破戒、忏悔」之类的这些名词。

【愿我世界常有无量种种珍宝以为厕填，珍宝衣树十方世界所未曾有、未曾见闻，乃至亿岁说其名字犹不能尽。】

我希望我的佛国恒常有无量种种珍宝到处镶嵌着，珍宝树、衣服树，在十方世界都是未曾见过的，甚至是未曾听闻的，就算用一亿年的时间讲说我佛国的这些珍宝树、衣服树的名字都讲不尽。

【愿我世界诸菩萨等，欲见金色随意得见，欲见银色亦随意见，当见银时不失金相，当见金时不失银相，】

三王子说：希望我佛国的所有菩萨们，要是想见到金色的景象，随意就能够见到；想见到银色，也随意能够见到；见到银色的时候，依然能够见到金色；见到金色的时候，也能见到银色景象。

【玻瓈、琉璃、砗磲、玛瑙及赤真珠，种种珍宝随意得见亦复如是。】

希望在我的佛国之内，大家想见到玻璃、琉璃、砗磲、玛瑙还有赤珍珠，种种的珍宝，想见什么，随意就可以见到。

【欲见阿竭琉香、多伽琉香、多摩罗跋、栴檀、沉水及赤栴檀、牛头栴檀，欲见纯栴檀者，随意得见；欲见沉水者，亦随意见；当见沉水不失栴檀，当见栴檀不失沉水，余亦如是，种种所愿皆得成就。】

如果大家想要见到阿竭琉香、多伽琉香、多摩罗跋香、栴檀香、沉水香以及赤旃檀香、牛头旃檀香，或者想见到纯旃檀香，都是随意就能见到。想见到沉水香就随意能见到，见到沉水香的时候也能见到旃檀香，见到旃檀香的时候也能见到沉水香，其他都是这样的，大家所有的愿求都可以得到满足。

【愿我世界无有日月，诸菩萨等有大光明，如本所求自然而出，乃至能照百千万亿那由他世界，以光明故无有昼夜，众华开敷即知昼分，众华合时便知夜分，】

三王子说：希望我的世界没有太阳和月亮，所有的菩萨都放射大光明，根据他们本来的愿求，自然就会显现出这样的光明。而且，在我的佛国之内，这些大菩萨光明能够照耀百千万亿那由他（无量）世界；因着光明的照耀，我的佛国也没有白天和夜晚。众多的妙花开放的时候，就说明白天来临了；众多的妙花合起来的时候，就知道夜晚来临了。

【世界调适，无有寒热及老病死。若有一生菩萨，于余方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即以此身处于他方兜术天宫命终作佛。】

在我的佛国，世界无比调适，气候非常适宜，没有寒冷、炎热，也没有老、病、死。在我的佛国要是有一生补处菩萨（未来佛）在其他地方成佛，那么他们就会以此身处在其他世界的兜率天宫，在兜率天宫寿命尽了，他们就会下到人间做佛。

【若我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不于其界取般涅槃，若般涅槃时处在虚空。诸菩萨等所欲得者自然而有。】

三王子说：如果我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之后，我不会在我的这个佛国内（不会在这个世界里）证得般涅槃，我证得般涅槃的时候也是处在虚空当中的。在我的佛国，所有的菩萨想要什么，他们都自然拥有。

【其世界边周匝常有百千亿那由他自然音乐，此音乐中不出欲想之声，常出六波罗蜜声、佛声、法声、比丘僧声、菩萨藏声、甚深义声，而诸菩萨于诸音声随其所解。】

三王子说：在我的佛国，周围恒常有百千亿那由他（无量）自然的音乐，这些音乐中没有那些欲想之声，这些音乐里常常出现的都是「六度」（六波罗蜜）之声，或者佛声、法声、比丘僧声、菩萨藏声、甚深义声，而所有的菩萨们听到了这些自然的音乐，就会各自有各自的收获。

【“‘世尊，我行菩萨道时，如我所见百千亿那由他阿僧祇诸佛世界种种庄严、种种璎珞、种种相貌、种种住处、种种所愿，令我世界悉皆成就如是等事所有庄严，】

三王子对宝藏佛说：世尊，在我行菩萨道的时候，就好像我所见的百千亿那由他阿僧祇（无量）诸佛国的种种庄严、种种璎珞、种种相貌、种种住处、种种所愿，希望我的世界都拥有、都成就（也就是，三王子希望自己也是集所有佛国的美妙于一身，建设一个无量庄严的世界）。

【唯除声闻、辟支佛等，亦复无有五浊之世、三恶道等、须弥诸山、大小铁围、土沙、砾石、大海、林木；纯有宝树，过天所有；】

而且三王子还说：希望自己的世界没有声闻乘和辟支佛乘，也没有五浊恶世、三恶道，也没有须弥山等等山，没有大小铁围山，没有土沙、砾石、大海、林木，只有珍宝做的树，比天上的珍宝树还要漂亮。

【更无余华，唯有天上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无诸臭秽，纯有妙香遍满其国。】

而且三王子说：希望自己的佛国没有其他的花，只有天上的曼陀罗花和摩诃曼陀罗花；也没有众多的臭秽之物，只是单纯地有种种妙香遍满自己的佛国。

【诸菩萨等皆是一生，无有一人生于余处，唯除他方当成佛者，处兜术天命终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而且三王子说：希望自己的佛国所有的菩萨都是一生补处菩萨（都是未来佛，都是候补佛），没有人生在其他地方。除非是有的菩萨他就注定在其他世界成佛，那么他就会在那个世界的兜率天生活，命终之后就会成佛。

【世尊，我行菩萨道时无有齐限，要当成是微妙果报清净佛土，一生菩萨充满其中，是诸菩萨无有一人非我所教初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安止六波罗蜜者。】

三王子对宝藏佛说：世尊，我行菩萨道时无有齐限（无有休止），我一定要成就这样的微妙果报清净佛国，到处都充满了一生补处菩萨。其中所有的菩萨，都是因着我的教化而发了成正觉的菩提心的，而且这所有的菩萨都能安止在「六度」（六波罗蜜）。

【如是菩萨，皆是我初教发心安止六波罗蜜。此删提岚界，若入我界，一切苦恼皆悉休息。】

这所有的菩萨，都是因为我的教化而发心的，而且能够安止在「六度」（六波罗蜜）。而且，我希望删提岚世界的任何众生，只要是入到我的佛国，一切的苦恼都会休歇停止。

【世尊，我行菩萨道时，要当成就如是等辈希有之事，然后于未来世乃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三王子说：世尊，我行菩萨道的时候，一定要成就以上这样的希有之事，当这些希有之事真的成就了，我在未来世再成就无上正觉（成佛）。

【愿菩提树名曰选择见善珍宝，纵广正等万四天下，香气光明遍于一十三千大千世界。】

我希望我佛国的菩提树名字叫做「选择见善珍宝」，这个菩提树纵广正等，大概有一万个四天下那么大，香气光明遍于十个三千大千世界。

【菩提树下以种种珍宝为金刚座，纵广正等五四天下。其座名曰善择寂灭智香等近，高万四千由旬。】

在菩提树下，用种种珍宝做的金刚座，纵广正等有五个四天下，这个金刚座名子叫「善择寂灭智香等近」，这个金刚座高一万四千由旬。

【我于此座结跏趺坐，于一念中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般涅槃，常于道场菩提树下，坐金刚座不解不坏。】

我就在这个金刚座上结着跏趺坐，一念之中成就「无上正等正觉」，直到证得「般涅槃」，我就常处在这个道场的菩提树下，坐在金刚座上不移动位置，也不会毁坏。

【复当化作无量诸佛及菩萨众，遣在其余诸佛世界教化众生，一一化佛于一食顷为诸众生说微妙法，即于食顷令无量无边众生悉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寻发心已即不退转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三王子说：我还会化现出无量诸佛以及菩萨大众，我会把我化现的这些佛及菩萨派遣到其他的诸佛世界去教化众生；每一个化身佛在一顿饭的工夫就可以给所有的众生讲说微妙法，在一顿饭的工夫就可以让无量无边的众生都发起成正觉的菩提心；发心之后，这些众生在成就无上正觉的道路上就可以不退转。

【如是化佛及菩萨众，常作如是希有之事。我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愿诸余世界其中众生悉见我身。若有众生眼见我身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悉令必定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涅槃不离见佛。】

像我化现的这么多化身佛以及菩萨大众，就恒常做这样的希有之事。

而且，我希望我成佛之后，在其他世界的所有众生，只要是见到我的身形，见到我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就一定能够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三王子说，他成佛之后，希望其他世界的所有众生都能见到他的身形，而且只要见到他身形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就一定能成就「无上正等正觉」）；而且在成佛以及涅槃期间就一直能见到佛。

【愿令我界所有众生，六情完具无所缺少。若诸菩萨欲见我者，随其所住行来坐卧悉得见之。】

三王子说：希望我佛国的所有众生「六情完具」（其实就是「诸根具足」），无所缺少。如果有一些菩萨想要见我，「随其所住行来坐卧悉得见之」，有哪个菩萨想见我，就随时能够见到我。

【是诸菩萨寻发心已，即时见我坐于道场菩提树下。当见我时，先来所有于诸法相疑滞之处，我未为说便得除断，亦得深解法相之义。】

而且，这所有的菩萨都会发菩提心；这所有菩萨发了菩提心之后，就会见到三王子成佛之后坐在道场的菩提树下。只要见到三王子所成就的佛，这所有菩萨们在之前学法时任何的疑难问题，三王子成就的佛还未给大家讲解，就除断了大家的疑惑，使得大家甚深地理解法相之义。

【愿我当来寿命无量，无能数者，除一切智；菩萨寿命，亦复如是。】

三王子还说：希望我未来成佛后寿命无量，谁也不能计算，除非是佛这样的一切智者才知道我的寿命有多长；希望我佛国的菩萨们，寿命也是像我这样，是无量长的。

【我一念中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即一念中有无量菩萨，须发自落，服三法衣，乃至涅槃于其中间，无有一人长其须发、著俗衣裳，一切皆著沙门之服。’】

三王子说：我在一念中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之后，在这一念之中就有无量的菩萨须发自落，披上出家人的「三法衣」，直到他们证得涅槃。这期间，这所有无量的菩萨一直就示现出家相，不会示现在家相；而且这所有的菩萨都穿着沙门穿的衣服（就是出家人穿的衣服）。

【“尔时，佛告第三王子：‘善男子，善哉！善哉！汝是纯善大丈夫也。聪睿善解，能作如是甚难大愿，所作功德甚深甚深难可思议，微妙智慧之所为也。】

接下来，宝藏佛就对转轮圣王的三王子说：善男子，善哉！善哉！您真是纯善的大丈夫啊，「聪睿善解」，非常聪明睿智，善解诸法真义，所以能够发下这样甚难得的大愿；您所作的功德也是甚深甚深不可思议，微妙智慧之所为也。

【汝善男子，为众生故自发如是尊重之愿取妙国土，以是故今号汝为文殊师利。】

宝藏佛说：（您）善男子，为众生的缘故，自己就发下了这样的大愿，而且您的这个大愿确实是值得尊重的。您是汲取众多佛国的精妙于一身建设一个大佛国呀，所以说今天给您赐一个字号吧，叫「文殊师利」。

【于未来世过二恒河沙等无量无边阿僧祇劫，入第三无量无边阿僧祇劫，于此南方有佛世界，名曰清净无垢宝置，此删提岚界亦入其中。】

宝藏佛说：文殊师利王子在未来世经历过二恒河沙等无量无边阿僧祇劫，入到第三无量无边阿僧祇劫，这个时候在南方有一个佛世界，名字叫「清净无垢宝置」，这个删提岚世界也会入到这个佛国当中。

【彼世界中有种种庄严，汝于此中当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号普现如来、应、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诸菩萨众皆悉清净，汝之所愿具足成就如说而得。】

在这个「清净无垢宝置」世界里有种种庄严，文殊师利王子就会在这个世界里成就「无上正等正觉」。而且，文殊菩萨成佛之后，他的名号是「普现」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所有菩萨大众都非常的清净。

宝藏佛说：「汝之所愿具足成就如说而得」。您发的以上的大愿，全都具足成就了，就好像您讲的一样，所有都得到了。

【善男子，汝行菩萨道时，于无量亿诸如来所种诸善根，是故一切众生以汝为药。汝心清净能破烦恼，增诸善根。’】

宝藏佛说：善男子，您在行菩萨道的时候，在无量亿所有佛那里种了善根，所以一切众生以您为「药」（文殊菩萨是一切众生的「药」，这非常难得）。

宝藏佛说：您的心非常清净，能够破除烦恼，增长一切善根。

【“文殊师利前白佛言：‘世尊，若我所愿成就得己利者，唯愿十方无量无边阿僧祇世界六种震动，其中诸佛现在说法与我授记。】

这时候文殊师利王子就上前对宝藏佛说：世尊，如果我发的大愿都能成就，真正得到真实的利益，就希望十方无量无边阿僧祇世界六种震动，其中现在住世的所有佛（希望这些正在住世讲法的所有佛）都给我授记。

【亦愿一切众生受欢喜乐，譬如菩萨入第二禅自在游戏，天雨曼陀罗华遍满世界，华中常出佛声、法声、比丘僧声，六波罗蜜、力、无所畏如是等声。愿我敬礼宝藏佛时，即出如是诸相貌等。’】

我也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领受欢喜之乐，就好像菩萨入定入到了第二禅「自在游戏」一样，如果说我的大愿真的都能成就，我也希望天上像下雨一样降下曼陀罗花遍满世界，花中恒常地出现「佛声、法声、比丘僧声，六波罗蜜、十力、无所畏惧」等等妙声。如果我的大愿真的都能成就，希望我在向您顶礼的时候，就能够显示出刚才我提到的这一切相貌。

【作是语已，寻时礼佛，头面著地。即于是时，十方无量无边阿僧祇世界六种震动，天于空中雨曼陀罗华。一切众生受于喜乐，譬如菩萨入第二禅自在游戏。诸菩萨等是时唯闻佛声、法声、比丘僧声，六波罗蜜、十力、无畏如是等声。】

文殊师利王子说完这番话，就开始向宝藏佛顶礼，用自己尊贵的头顶礼宝藏佛的脚。

就在文殊师利王子顶礼宝藏佛的刹那间，十个方向无量无边阿僧祇世界六种震动，在空中像下雨一样降着曼陀罗花，一切众生都领受着欢喜之乐，就好像菩萨入到了第二禅「自在游戏」一样。所有菩萨在这一时间都听闻到了佛声、法声、比丘僧声、六波罗蜜声、十种神力、四无所畏等等妙声（其他声音都没有，只有这些声音）。

【是时他方诸菩萨等，见闻是事怪未曾有，各白其佛言：‘何因缘故有是瑞应？’诸佛各告诸菩萨言：‘十方诸佛各各广为文殊师利，授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故，是其瑞应。’】

这个时候，其他世界的所有菩萨们看到了这样的事，感觉很奇怪：过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其他世界的这所有菩萨们都分别问自己那儿的佛：这是什么因缘，有这样的瑞相和感应呢？其他世界的所有佛都告诉自己那里的菩萨说：十方诸佛都分别为文殊师利菩萨授记，说文殊菩萨未来将成佛（都在给他授记），所以才有这样的瑞相和感应。

【“尔时，宝藏如来为文殊师利，而说偈言：

“‘胜意旷大，今可还起！十方诸佛，已授汝记，当于来世，成尊胜道。世界大地，六种震动，众生满足，受于快乐。’】

这个时候，宝藏佛就给文殊师利王子讲了一个偈颂：

「胜意旷大，今可还起！

十方诸佛，已授汝记，当于来世，成尊胜道。

世界大地，六种震动，众生满足，受于快乐。」

宝藏佛赞美文殊师利菩萨，说他的心意殊胜，发的大愿无比地旷大。宝藏佛就请文殊师利菩萨起来，说：十方诸佛都给您授记了，您在未来世一定会成为世尊，成就胜道。而且世界的所有大地都六种震动，众生无比的满足，享受着您所期待的快乐。

【“善男子，尔时文殊师利闻是偈已，心生欢喜，即起合掌，前礼佛足，去佛不远，复坐听法。】

释迦佛告诉寂意菩萨说：善男子，当时文殊师利王子听闻了这个偈颂，心生欢喜，就起来合掌，上前再一次地向宝藏佛顶礼，他用自己尊贵的头顶礼宝藏佛的脚，然后在离宝藏佛不远的地方继续坐下，继续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