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经》078（第二四卷）十回向品 第二十五之二（下）

      我们乘着狮子座，又来到了兜率陀天听法。其实在天界或者佛国，开这些盛大法会的时候，也是不设门槛的，你只要能来，就欢迎你来听法！

      前一段儿时间，一个QQ上的师兄跟我讲，他12岁的女儿修学打坐一段时间，有了种种神通，经常去佛国听法。那天告诉我说又去了，去了两次，但是虽然听得很清晰，就是听不懂，就又回来了……

此时，还是回到兜率陀天，这里金刚幢菩萨正在讲解菩萨摩诃萨「十回向」当中的第二——「不坏回向」。

      想象着，一个基本上这一世没怎么学过佛的小孩子，如果直接就听「十回向」位，应该也不太容易听懂……

上节课，金刚幢菩萨讲到，说：处在「不坏回向」位的菩萨们，特别喜欢大兴供养，去供养佛或者供养佛的舍利。

【其诸供养，于阿僧祇劫说不可尽。】

而且他们所供养的这些妙物，用无量劫讲都讲不尽（除了金刚幢菩萨上节课列举的那些妙物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千奇百怪的供养品），要是一一讲来，就是讲无量劫也讲不尽……

【如是修集无量功德，皆为成熟一切众生，无有退转，无有休息，无有疲厌；】

金刚幢菩萨说：这些菩萨们这样供养佛、供养佛的舍利，就修集了无量的功德，目的都是为了成熟一切众生。而且在供养佛，成熟众生的过程中，这些菩萨们没有退转，没有休息，没有疲惫和厌倦。

      经文里总是提到，佛菩萨做什么事情都不容易感觉累，不容易厌倦，这其实也是区别于凡夫的很重要的一个特点；众生是容易累，也容易厌倦。有的时候，他的累也跟他心理上的厌倦是息息相关的。一开始在新鲜劲儿当中，他也不觉得累，新鲜劲儿一过，他就开始因为「心」的累、「心」的厌倦，感觉好像体力上也不能支撑了，就停下来。

      但是菩萨们不是这样子的，认准了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就永恒地做下去，这是菩萨们。

【无有执著，离诸心想；】

而且在做这些事的过程中，菩萨们没有执著，也离开了所有内心的杂念。

【无有依止，永绝所依；远离于我，及以我所；】

他们无所依、无所止（空空的，不会依住在任何地方）；菩萨们远离了「我」和「我所」。

【如实法印，印诸业门；得法无生，住佛所住；观无生性，印诸境界。】

以「如实的法印，印诸业门」，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以「真如实际」这真谛的「法印」，印在了自己所造作的一切事物上。

菩萨们所做的任何事情（大事、小事、微细事……）都闪烁着「真如实相」的光芒。所以这些菩萨们就证得了法的「无生」，有的地方讲叫「法忍」，这里讲是法的「无生」，其实也就是「无生法忍」的意思。(「无生法忍」其实就是「真如」，就是「第一义谛」，是「自性」，也是「如来藏」）。菩萨们就这样安住在佛所住的境界当中……

菩萨们观一切万物的「无生」之性，这一切万物性空，本自「无生」，这种「无生之性」就好像印章，又盖在所有的境界上了。

      虽然菩萨们有种种神通变化，能变现无量的妙物去供养佛以及舍利，行使种种变化。但是，他们又用「无生」（性空）的这个印章，盖在了这所有境界上（不会执著境界，虽然会去经历和体验，但是不会过度执著，知道一切都如同梦幻）。

【诸佛护念发心回向，与诸法性相应回向，】

金刚幢菩萨（们）说（说「金刚幢菩萨们」倒是也可以，因为此时有无量个兜率陀天，每一个兜率陀天都有一个金刚幢菩萨在讲法，而且同时在讲一样的内容）……

金刚幢菩萨说：上面提到的这些菩萨摩诃萨们，还经常发起下面这些回向，除了给众生回向之外，也给自己回向……

     总是有师兄问：我能不能给自己回向？其实是可以的。给自己回向，不一定意味着「小我」和自私。因为，如果我们的境界提升了，那么众生会直接受益的。我们境界越高，利益众生的能力越强，所以给自己回向并没有错。

这些菩萨们也经常给自己回向，回向什么呢？回向希望诸佛都能够护念我的发心（我已经发了菩提心了，希望诸佛加持我，给我力量，保护我，让我这菩提心不退转）；而且他们还回向：希望自己能够与诸法的「性」相应，与一切诸法（一切存在物）的「真相」相应。

「诸法性」就是一切存在物的真相、真谛、本质；希望自己长期与真相、真谛、本质相应。

【入无作法成就所作方便回向，】

菩萨摩诃萨们还回向自己：希望能够入到「无作法成就所作方便」。「无作法」就是无为法；「成就所作」就是有为法。要圆满自己的大愿，成就自己的慈悲，在这个过程中，希望自己拥有种种的方便……菩萨们都是怀着这种出世间的解脱心，行世间的有为法。

所以说，入到了「无作」法当中，还成就「所作」方便；在「无为」中行「有为」；无所著中，认真地做该做的事情。

【舍离一切诸事想著方便回向，】

而且，菩萨摩诃萨也回向自己：希望能够「舍离一切诸事想著」，舍离对于世间一切杂事的这种妄想和执著。因为总泡在轮回里度众生，有的时候还是会受干扰。因为自己修行程度都不一样，有的修得好一点，有的可能也是刚修没多长时间，有的可能是「初住位」，有的已经是「十地」了。

菩萨们层次不同，所以，对于外境（外相）的粘著也不一样。所以他们也回向自己，希望在处理世间一切繁杂事务的时候，能够舍离凡夫的那种妄想和执著。

      像有的师兄是心理医生，他说他要是每天接诊的心理疾病患者太多，到了晚上，就会身心疲惫，甚至还做噩梦……因为找心理医生去看病的人，都是有问题的人嘛，对吧？都大倒苦水……负能量、垃圾都甩给了心理医生了。

      万一心理医生没处理好，一「著」，一「想」，那就陷进去了，是吧？所以菩萨们，其实也可以回向自己能够舍离这一切的「想」和「著」，希望有种种的智慧和方便。

【住于无量善巧回向，】

菩萨们也希望自己，能够「住于无量的善巧」，在度众生的时候，手法多多、方便多多、智慧多多、技巧多多……

【永出一切诸有回向，】

而且，菩萨们也回向自己：希望「永远出离一切诸有」；「一切诸有」（指三界轮回的意思），希望自己永远都出离轮回。

【修行诸行不住于相善巧回向，】

菩萨摩诃萨还回向自己：希望「修行诸行不住于相」；希望自己拥有这种善巧，虽然修习种种行，却不会过于执著相。

【普摄一切善根回向，】

菩萨也回向自己，「普遍地摄取一切善根」。就是众善奉行，哪个佛、哪个菩萨行的一切善，只要我没行到，我就跟他学……

      其实前几天，在我们管理员开会的这个会议室，就有一个管理员讲：说她到外面去散步的时候，要是看到有宠物狗狗的粪便，她就会主动地帮助清理。虽然不是她带的狗所留下的这些秽物，因为她也没牵狗嘛，她去散步，看到别人的狗留下的这些粪便，她都会帮助清理。像这一点，我个人都未曾做到过。但是这个管理员这样一讲，我想：哦，这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下次我应该像她一样（这样去做），向她学习，这就叫什么呢？——「摄取别人的善根」，就是学习别人的善根、善行的意思。

      有时候跟一些师兄交流，哪怕是刚学佛没多久的师兄，他可能智慧上、证量上没法提，但是他的一些善举，我们还真没有想到那儿啊！也真的是能帮到我们。所以佛菩萨无处不在，我们要善于发现。

      如果说我们能够把每一位佛、每一个菩萨身上的优点都学过来，行他们所行的一切善，那真的是不得了（liǎo）了啊！

【普净一切菩萨诸行广大回向，发无上菩提心回向，】

金刚幢菩萨说：菩萨摩诃萨们也回向自己：「普净一切菩萨诸行」，能够普遍地清净一切菩萨诸行。菩萨们做的事，都已经够清净的了，还希望更清净，还能帮助一切菩萨清净。而且希望能够广大、普遍地清净一切菩萨行（帮助其他菩萨修行，帮助菩萨变清净，就是帮助他修行）。

而且，菩萨摩诃萨也回向自己能够「发无上的菩提心」。可能也发了菩提心了，但是一看别人的大愿，好像比自己的更宏远，别人的心量更大，或者更有创意……然后也激发了自己的一些动力。

      有一些师兄发了愿，也是天天看、天天背，把自己的大愿都背下来了，背久了，也就麻木了（审美疲劳，没激情了）；看看别人的大愿，这激情又来了，就是这个意思。

菩萨们希望自己发「无上的菩提心」。这个菩提心是「无上的」，就是永远可以向上走，一直向上，一直向上……它是没有顶的。

【与一切善根同住回向，满足最上信解心回向。】

而且菩萨摩诃萨还回向自己：「与一切善根同住」。其实跟前面有一条也类似的，也是说行一切善的意思，与一切善根同住，我跟一切善根住在一起了，就生活在这一切善里面了，而且行一切善。

菩萨摩诃萨也回向自己：「满足最上的信解之心」，希望自己能够拥有最上的信解之心。首先（第一）是「信」，一切成就由「信」为开始，以「信」为起点。「满足最上的信心」，就是说，我希望对于佛，对于佛法，对一切善，一切正法等等，对于这一切的信心一直最最坚固不会动摇，这叫「最上的信心」。

你想动摇「最上的信心」，那是不可能的，没有漏洞。而且还希望自己拥有最上的「解心」，其实就是理解力（希望自己智商很高，佛讲什么法，我一下就能听懂，一下就悟了，大开圆解，就是这个意思）。希望自己听什么法都能听得非常懂、非常透。

      我们看，菩萨们回向自己简直就是在鞭策自己，是吧？这种种回向，这根底里不都是为了更好地利益众生吗？所以说我们可以给自己回向，回向自己速成正觉、速速圆满，或者开悟、速速入定，都可以……

【佛子，菩萨摩诃萨以诸善根如是回向时，虽随生死而不改变，求一切智未曾退转，在于诸有心无动乱，悉能度脱一切众生，不染有为法，不失无碍智。】

金刚幢菩萨说：佛子们，菩萨摩诃萨以种种善根作以上的回向的时候，虽然随着生死轮回，但是不改变初心。他们求一切智，从来未曾退转，他们在三有（轮回）之内，心从来不会动乱。他们能够度脱一切众生，不会染著有为法（虽然行使有为法，但是不染著，不会被它捆缚）。而且这些菩萨摩诃萨们，永远不会失去无有障碍的智慧。

【菩萨行位，因缘无尽；】

因为他们都发了愿，随着愿就会有种种的圣行，行一切善，也会有相应的因缘来促使他们的愿望达成。

      比如说，这个菩萨发愿要讲法，就一定会有因缘促成他讲法；这个菩萨发愿作布施，就一定有因缘促成他布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完美的协调！为什么呢？——唯心所造嘛。

      你想要的终归会得到，那么，修得境界越高，心想事成的能力就越强。

【世间诸法，无能变动；】

世间发生一切，都不能变动菩萨们的心。

【具足清净诸波罗蜜，悉能成就一切智力。】

金刚幢菩萨说：处在「不坏回向」位的这些菩萨们，具足了清净的种种波罗蜜，他们修「六度」，或者是「十波罗蜜」都非常具足了（非常清净）。他们能够成就一切智的神力。

      肯定能成佛，不用金刚幢菩萨提醒，我们都相信，这样的菩萨不成佛才怪呢，是吧？

【菩萨如是离诸痴暗，成菩提心，开示光明，增长净法，回向胜道，具足众行；以清净意，善能分别；】

菩萨们就这样远离了愚痴和幽暗，成就了最上的菩提心，可以向众生开示光明（光明意味着「正法」，意味着「觉悟」，意味着「真谛」）。他们一直增长着清净之法，又回向殊胜之道，具足了众多的圣行。这些菩萨们以清净的心意，善能分别该分别的一切。

      在「相」里面，还要讲法度众生，你能不分别吗？善恶、对错，正、邪……该分别的要分别。佛菩萨们（这些解脱者）的分别不会带来贪、嗔、痴、慢、疑、嫉妒等等烦恼；但是凡夫一分别，可能就带来烦恼，这是两者的不同。

【了一切法，悉随心现；知业如幻，业报如像，诸行如化；因缘生法，悉皆如响；菩萨诸行，一切如影；】

金刚幢菩萨说：处在「不坏回向」位的这些菩萨们，已经了解了一切法，知道一切法都是随心而现（我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心现化出来的）；他们也知道一切的「业」就像幻影一样，业报也有点像虚虚的影像，因为都是幻中事，一切诸行如同幻化（轮回内的这些诸行就是造作，其实就像幻化一样），有点虚而不实的感觉了；一切因缘和合产生的这些现象，就像空谷传来的响声一样，也是虚而不实的；菩萨们所行的一切也是像影子一样，也是虚而不实的。

【出生无著清净法眼，见于无作广大境界；证寂灭性，了法无二；得法实相，具菩萨行；于一切相，皆无所著；善能修行同事诸业，于白净法恒无废舍；】

这些「不坏回向」位的菩萨们，出生了无所著的清净法眼，能够见到无作无为的广大境界；他们证得了寂灭之性，了达法的无二（如果一切法皆是心，那肯定无二，对吧？都是一个心嘛）；这些菩萨们证得了法的实相，具足了菩萨行；对于一切相，都无所著；他们善能修行同事诸业（能够用「同事摄」的方法很好地度众生），众生做什么行业，我也做这个行业，方便我影响他（先跟他有共同语言，能够聊到一块儿去，然后影响他）……在这个过程中，菩萨们始终没有废舍白净之法（白代表着善，代表着正；净是清净），菩萨们永远没有离开善、正和清净。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菩萨们修行功夫没到位，他用「同事摄」的方法去度众生，结果一段时间内被染污了。甚至这一世都没想起来他是来干嘛的，甚至连着迷了很多世，这是常有的情况。但是这很多世对于凡夫来讲，虽然很长，在佛看来，只是一刹那而已。并非不值得去做这有风险的「同事摄」，同事摄是有风险的，但是值得去做，这件事必须去做。

      释迦佛示现为人，示现为有入胎之迷，示现偶尔可能也生病，身体也不舒服，这一切也都属于「同事摄」，这很必要。这会让周围的这些众生感觉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不是假的，不是演的，他是真实的。

      要是过于超凡脱俗，就起不到「同事摄」的效果了，众生会认为你就是天上下来的，你有神通很正常，你有智慧很正常，我们肯定修不到你那个程度；我们是凡人，你那么厉害。

      所以，「同事摄」很必要，跟众生一起迷一段时间，示现从凡夫修成佛，非常有说服力。

【离一切著，住无著行。】

这些菩萨们离一切著，住于无著之行。

【菩萨如是善巧思惟，无有迷惑，不违诸法，不坏业因，明见真实，善巧回向；】

金刚幢菩萨说：处在「不坏回向」位的菩萨们就这样善巧地思惟，没有迷惑，不会违逆诸法，不会坏业因（懂因果，不会妄自造作），明了地见到了真如实际，他们能够善巧地回向。

【知法自性，以方便力，成就业报，到于彼岸；】

他们了知法的自性，以方便之力成就业报，到达了解脱的彼岸。

【智慧观察一切诸法，获神通智诸业善根；】

他们用智慧去观察一切诸法，获得了神通智慧，也在他们所造作的一切事项上，显示出他们的善根。

【无作而行，随心自在。】

他们走到哪里，就把这种善带到哪里，并不会因为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就不做；而是觉得一切都该我去做，一切善都该我去做。他们是处在一种「无为无作」的「空性」的状态中去行有为法，随心自在！

【菩萨摩诃萨以诸善根如是回向，为欲度脱一切众生，不断佛种，永离魔业，】

菩萨摩诃萨们以种种善根就这样地回向，为了度脱一切众生，为了让佛种不断绝，永远地离开了魔业。

      「魔」，其实是对于「五欲」的贪著。菩萨们永远离开了魔业……

      有的师兄还整天担心自己会着魔，你就先从断对于「五欲六尘」的贪著上下手吧，当你把这贪著断尽了，那魔就消失了，没有魔。魔就是你的「执著」而已。

【见一切智无有边际，】

这些菩萨们已经慢慢地拥有一切智了，拥有无有边际的智慧。

【信乐不舍离世境界，断诸杂染；】

他们非常相信离世间的解脱境界，非常爱乐这种离世间的解脱境界，也不会舍离解脱境界，他们断除了所有的杂染。

【亦愿众生得清净智，入深方便，出生死法，获佛善根，永断一切诸魔事业，以平等印普印诸业，发心趣入一切种智，成就一切出世间法。】

这些菩萨们也希望众生能够得到清净的智慧，入到甚深的方便，能够出离生死，获得佛的善根，永远断除一切诸魔的事业，断除对于五欲六尘的贪著。希望众生以平等印普印诸业（希望众生都拥有平等心），希望众生都发心趣入一切种智当中，成就一切出世间的妙法。

【佛子，是为菩萨摩诃萨第二不坏回向。】

金刚幢菩萨说：以上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二「不坏回向」。

      兜率陀天讲的法越讲越深，境界越讲越高，可以想象与会的大众法喜充满……

【菩萨摩诃萨住此回向时，得见一切无数诸佛，成就无量清净妙法，普于众生得平等心，于一切法无有疑惑；】

金刚幢菩萨说：菩萨摩诃萨们安住在「不坏回向」的时候，就能够见到一切无数诸佛，成就无量的清净妙法，普于众生得平等心（能够平等地看待一切众生），他们对于一切法没有疑惑。

【一切诸佛神力所加，降伏众魔，永离其业；成就生贵，满菩提心；得无碍智不由他解，善能开阐一切法义；能随想力入一切刹，普照众生，悉使清净。】

而且，一切诸佛神力都会加持他们，进一步地降伏一切众魔，永远离开魔业；他们成就了出生的尊贵，因为他们就是佛子，将继承佛位——生来尊贵，他们圆满了菩提心；他们得到了无有障碍的智慧，不需要别人去解释，他们当下听什么法就能听得很透彻了，他们善于开阐讲说一切法义。

处在「不坏回向」位的菩萨们，能够随着自己的心愿（随着自己「想」的力量，「心念」的力量）入到一切的世界，他们发着光，普遍地照耀着众生，使众生非常地清净。

【菩萨摩诃萨以此不坏回向之力，摄诸善根，如是回向。】

菩萨摩诃萨就靠着这「不坏回向」的力量，摄取了种种的善根。前面讲了一切「善」，他们都会去学习，最后就拥有了一切善根了。

【尔时，金刚幢菩萨承佛神力，观察十方，即说颂言：】

接下来，金刚幢菩萨就承释迦佛神力的加持，观察着十方，讲了一个偈颂作总结：

【菩萨已得不坏意，修行一切诸善业，是故能令佛欢喜，智者以此而回向。

供养无量无边佛，布施持戒伏诸根，

为欲利益诸众生，普使一切皆清净。

一切上妙诸香华，无量差别胜衣服，

宝盖及以庄严具，供养一切诸如来。

如是供养于诸佛，无量无数难思劫，

恭敬尊重常欢喜，未曾一念生疲厌。

专心想念于诸佛，一切世间大明灯，

十方所有诸如来，靡不现前如目睹。

不可思议无量劫，种种布施心无厌，

百千万亿众劫中，修诸善法悉如是。

彼诸如来灭度已，供养舍利无厌足，

悉以种种妙庄严，建立难思众塔庙。

造立无等最胜形，宝藏净金为庄严，

巍巍高大如山王，其数无量百千亿。

净心尊重供养已，复生欢喜利益意，

不思议劫处世间，救护众生令解脱。】

【了知众生皆妄想，于彼一切无分别，

而能善别众生根，普为群生作饶益。】

众生本质其实都是妄想，谁的妄想啊？其实是菩萨们「识心」里的妄想，度众生就是度自己的妄想……

【菩萨修集诸功德，广大最胜无与比，了达体性悉非有，如是决定皆回向。

以最胜智观诸法，其中无有一法生，

如是方便修回向，功德无量不可尽。

以是方便令心净，悉与一切如来等，

此方便力不可尽，是故福报无尽极。

发起无上菩提心，一切世间无所依，

普至十方诸世界，而于一切无所碍。

一切如来出世间，为欲启导众生心，

如其心性而观察，毕竟推求不可得。】

【一切诸法无有余，悉入于如无体性，以是净眼而回向，开彼世间生死狱。】

这句话也很究竟：一切诸法，一切万有，一切存在……当然也包括一切佛法，到最后都入到哪儿呢？入到没有体性的、性空的「真如」这里了——一切诸法悉入于「如」。

【虽令诸有悉清净，亦不分别于诸有，知诸有性无所有，而令欢喜意清净。】

虽然让一切万有都清净了，但是也没有执取分别心，知道一切万有都是性空的；虽然是性空的，在幻有的现实「相」中，又让大家非常地欢喜，让大家的心意都清净了。

【于一佛土无所依，一切佛土悉如是，亦不染著有为法，知彼法性无依处。】

这些菩萨们无所依、无所住，不会特别地依恋某一个佛国，他们能够去到一切佛国，也不会特别地依恋任何一个佛国，对于他们来讲，这一切佛国也都是幻影一般……

【以是修成一切智，以是无上智庄严，以是诸佛皆欢喜，是为菩萨回向业。

菩萨专心念诸佛，无上智慧巧方便，

如佛一切无所依，愿我修成此功德。

专心救护于一切，令其远离众恶业，

如是饶益诸群生，系念思惟未曾舍。】

【住于智地守护法，不以余乘取涅槃，唯愿得佛无上道，菩萨如是善回向。】

菩萨们处在极高的智慧境界中，守护究竟之法，只希望成佛。不希望取其他的二乘、三乘，虽然二乘、三乘也从轮回中解脱了，但是跟佛比，不够究竟。所以菩萨们取最上的「究竟涅槃」，希望自己成就佛的「无上之道」。

【不取众生所言说，一切有为虚妄事，虽复不依言语道，亦复不著无言说。】

众生整天讲的话，没有几句是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所以菩萨们不会著众生所讲的这些「绮语」（没有太大意义的语言），这都是「有为法」里的虚妄事儿。

虽然菩萨们不会特别爱讲话、不会贪著言语之道，但是他们也不著「无言说」，也不会偏「空」（就觉得什么都不讲才是对的，不是的）。虽然讲道，「言语道断」，讲不太清楚，但是不讲，众生更不明白……你说的话，他还明白一点点，你要不说，他更不懂，是吧？

【十方所有诸如来，了达诸法无有余，虽知一切皆空寂，而不于空起心念。】

十方所有佛当然了解诸法实相了，知道一切都是空寂的，但是又不会执取这个「空」，不会总是立一个「空相」，立的是什么？「空性」。「相」上还是有的，该有什么有什么。

【以一庄严严一切，亦不于法生分别，如是开悟诸群生，一切无性无所观。】

菩萨们以一种庄严普遍地庄严一切，以无上精进、无上清净的庄严，庄严了一切，对于一切法不生「执取分别」，就这样地开悟所有各种各类的众生。同时也知道一切「本自无性」，不用执取和观瞻。

      《华严经》是「空」、「有」极度圆融的一部经。我们看《乾隆大藏经》里很多经都做不到这样的圆融，甚至说百分之八十的经都是有点儿偏「空」。

      当然，这跟从古至今很多经典的遗失有关系，有很多「空」、「有」圆融的经典遗失了，留下了很多都是「空」经。

      《华严经》总是会让我们处在中道的状态当中，不偏「空」，也不偏「有」，这才是最智慧的佛的经。一偏「有」，你就迷了；一偏「空」，就什么也别干了（就消极了），是吧？所以，一定要走中道，《华严经》又是「中道经」。

      感谢本师释迦牟尼佛！

      感谢金刚幢菩萨！

      今天的法会，我们就先听到这里了，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明天我们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