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经》法界实相139

圆觉普照

寂灭无二

【尔时，普贤菩萨摩诃萨告诸菩萨言：佛子，菩萨摩诃萨有十种通。何者为十？】

这个时候，普贤菩萨摩诃萨告诉与会的所有菩萨们说：佛子，在我们前面提到的十大三昧之外，菩萨摩诃萨还拥有十种神通。哪十种神通呢？

【佛子，菩萨摩诃萨以他心智通，知一三千大千世界众生心差别，所谓：善心、不善心、广心、狭心、大心、小心、顺生死心、背生死心、声闻心、独觉心、菩萨心、声闻行心、独觉行心、菩萨行心、天心、龙心、夜叉心、乾闼婆心、阿修罗心、迦楼罗心、紧那罗心、摩睺罗伽心、人心、非人心、地狱心、畜生心、阎魔王处心、饿鬼心、诸难处众生心，如是等无量差别种种众生心悉分别知。】

佛子，首先菩萨摩诃萨拥有「他心智慧神通」（他心通），能够了知一个三千大千世界众生心的种种差别。无论是善心、不善心、广心、狭心、大心、小心，还是顺生死心、背生死心，无论是声闻心、独觉心、菩萨心，还是声闻行心、独觉行心、菩萨行心，无论是天心、龙心、夜叉心、乾闼婆心、阿修罗心、迦楼罗心、紧那罗心、摩睺罗伽心，还是人心、非人心、地狱心、畜生心、阎魔王处心、饿鬼心、诸难处众生心，以上等无量差别种种众生心，菩萨摩诃萨完全能够分别地了知。

【如一世界，如是百世界、千世界、百千世界、百千亿那由他世界，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所有众生心悉分别知。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一善知他心智神通。】

就好像能够了解一个三千大千世界，也可以了解成百个、上千个或者是百千个三千大千世界，甚至百千亿那由他（无量的）三千大千世界，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所有的众生心，菩萨摩诃萨完全能够分别了知。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一「善知他心智慧神通」，简称「他心通」。

【佛子，菩萨摩诃萨以无碍清净天眼智通，见无量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众生，死此生彼，善趣、恶趣，福相、罪相，或好或丑，或垢或净。】

接下来，普贤菩萨说：佛子，菩萨摩诃萨还拥有「天眼通」，他们以无有任何障碍的「清净天眼智慧神通」，可以见到无量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无量）世界中的众生，这些众生从这儿死了，到那儿生了，是去了善道还是恶道，是拥有福德之相还是罪报之相，长相是好还是丑，心灵是垢染还是清净。

【如是品类无量众生，所谓：天众、龙众、夜叉众、乾闼婆众、阿修罗众、迦楼罗众、紧那罗众、摩睺罗伽众、人众、非人众、微细身众生众、广大身众生众、小众、大众，如是种种众生众中，以无碍眼悉皆明见；】

以上种种品类无量的众生，不管是天众、龙众、夜叉众、乾闼婆众、阿修罗众、迦楼罗众、紧那罗众、摩睺罗伽众，还是人众、非人众，无论是微细身的众生大众，还是广大身的众生大众，无论是小众还是大众，以上种种众生大众中，菩萨摩诃萨以无有任何障碍的天眼完全能够明了地见到。

【随所积集业、随所受苦乐、随心、随分别、随见、随言说、随因、随业、随所缘、随所起，悉皆见之，无有错谬。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二无碍天眼智神通。】

随着这些众生所积集之业、随着他们所受的苦或者乐、随着心、随着分别、随着见、随着言说、随着因、随着业、随着所缘、随着所起，菩萨摩诃萨完全明了地见到，没有任何的错谬。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二「天眼通」，无有任何障碍的「天眼智慧神通」。

【佛子，菩萨摩诃萨以宿住随念智通，能知自身及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一切众生，过去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劫宿住之事。】

接下来，普贤菩萨说：佛子，菩萨摩诃萨还拥有「宿命通」，也叫「宿住随念智慧神通」，用这种「宿命通」就能够了知自身以及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无量）世界中的一切众生，这种「宿命通」了解自己的过去，也了解所有众生的过去，了解过去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劫宿住之事，过去发生的一切，不管多么久远，完全了知。

【所谓：某处生，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饮食，如是苦乐。】

都关于哪些事情呢？比如说：从哪里生的，叫什么名字，姓什么，种族是什么，当时用的是什么饮食，受的是什么样的苦乐。

【从无始来，于诸有中，以因以缘，展转滋长，次第相续，轮回不绝，种种品类、种种国土、种种趣生、种种形相、种种业行、种种结使、种种心念、种种因缘、受生差别，如是等事皆悉了知。】

从无始劫以来，在三界诸有当中，靠着因缘展转地滋长，次第地相续，无数次地轮回，这种轮回没有断绝过。曾经做过这种品类的众生，也做过那种品类的众生；曾经生在这样的国土，也生在那样的国土；可能去过六道的各道，拥有过各种各样的形貌特点；可能造作过不同的业行，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烦恼结使；也曾生起了种种不同的心念，拥有过种种的因缘，在受生上有种种的差别，过去发生的以上所有事，菩萨摩诃萨完全能够了知。

【又忆过去尔所佛刹微尘数劫，尔所佛刹微尘数世界中，有尔所佛刹微尘数诸佛，一一佛如是名号，如是出兴，如是众会，如是父母，如是侍者，如是声闻，如是最胜二大弟子，于如是城邑，如是出家，复于如是菩提树下成最正觉，】

这种「宿命通」还能够回忆起过去佛刹微尘数劫（无量劫）他们所在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佛刹微尘数（无量）世界中，有佛刹微尘数（无量的）诸佛，每一个佛都是什么样的名号，都能够记得很清楚。这些佛是怎么出兴于世的，当时开法会的时候，法会大众是什么样子，这个佛的父亲、母亲都是谁，他的侍者是谁，他的声闻弟子是谁，最殊胜的两大弟子是谁，是在哪个城市生活的，后来是在哪出家的（怎么出家的），后来是怎样在这棵菩提树、还是那棵菩提树下成正觉的（证得了最正觉）。

【于如是处，坐如是座，演说如是若干经典，如是利益尔所众生，于尔所时住于寿命，施作如是若干佛事，依无余依般涅槃界而般涅槃，般涅槃后法住久近，如是一切悉能忆念。】

成正觉之后，又怎样地坐在法座上，坐在什么样的法座上，怎样地讲法，讲了哪些经典，是怎样地利益了当地的众生的，当时佛住世的时候寿命有多长，到底具体都做了哪些的佛事，到最后怎样依着无余涅槃而般涅槃了，般涅槃以后，正法维系了多长时间，一切一切菩萨摩诃萨完全能够回忆得很清楚。

【又忆念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诸佛名号，一一名号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佛，从初发心，起愿修行，供养诸佛，调伏众生，众会说法，寿命多少，神通变化，乃至入于无余涅槃，般涅槃后法住久近，造立塔庙种种庄严，令诸众生种植善根，皆悉能知。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三知过去际劫宿住智神通。】

这种「宿命通」，菩萨摩诃萨还能够记着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无量的）诸佛名号，每一种名号下都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无量的）佛。这些佛从一开始发心到后来发愿修行，供养诸佛，调伏众生，开大法会去讲法。后来寿命有多长时间，都有怎样的神通变化；到最后是怎样入到无余涅槃的，涅槃之后，正法维系了多长时间，当时造立了什么样的塔庙，有怎样的种种庄严，令种种的众生能够种善根，这一切一切菩萨摩诃萨通过「宿命通」完全能了知。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三「了知过去际劫宿住智慧神通」（宿命通）。

【佛子，菩萨摩诃萨以知尽未来际劫智通，知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所有劫，一一劫中所有众生，命终受生，诸有相续，业行果报，若善，若不善，若出离，若不出离，若决定，若不决定，若邪定，若正定，若善根与使俱，若善根不与使俱，若具足善根，若不具足善根，若摄取善根，若不摄取善根，若积集善根，若不积集善根，若积集罪法，若不积集罪法，如是一切皆能了知。】

普贤菩萨说：佛子，菩萨摩诃萨还能够了知未来的情况，能够了知尽未来际劫所有的事情，这是「知尽未来际劫智慧神通」，可以了知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所有劫，每个大劫中的所有众生；命终之后受生的情况，三界诸有相续的情况，业行果报的情况，无论是善，还是不善；无论是出离，还是不出离；无论是决定，还是不决定；无论是邪定，还是正定。菩萨摩诃萨还能够了知尽未来际，这所有众生是拥有善根，并且使善根增长了；还是不曾拥有善根，善根也没增长；是具足善根，还是不具足善根；是摄取了善根，还是不摄取善根；是积集善根，还是不积集善根；是积集种种罪业之法，还是不积集罪业之法，以上一切一切菩萨摩诃萨完全能够了知。

【又知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尽未来际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劫，一一劫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诸佛名号，一一名号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诸佛如来，一一如来，从初发心，起愿立行，供养诸佛，教化众生，众会说法，寿命多少，神通变化，乃至入于无余涅槃，般涅槃后法住久近，造立塔庙种种庄严，令诸众生种植善根，如是等事悉能了知。是名菩萨摩诃萨第四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

而且还能够了知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尽未来际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劫，每一个劫都有不可说不可说的佛刹微尘数诸佛的名号，每一个诸佛名号旗下都有不可说不可说的佛刹微尘数诸佛如来。每一个如来从最初初发心到发愿、开始修行、供养诸佛、教化众生、众会说法、寿命长短、神通变化，乃至到最后入无余涅槃。般涅槃后正法维系了多久，造立的各种各样的塔庙是有什么样的庄严，令诸众生种植善根的种种情况，以上一切一切菩萨摩诃萨完全能够了知。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四「知尽未来际劫智慧神通」（了知尽未来际劫的所有事情的智慧神通）。

【佛子，菩萨摩诃萨成就无碍清净天耳，圆满广大，聪彻离障，了达无碍，具足成就，于诸一切所有音声，欲闻、不闻，随意自在。】

接下来，普贤菩萨说：佛子，菩萨摩诃萨还拥有「天耳通」，他们成就了无有任何障碍的清净天耳，圆满广大，聪彻离开了所有的障蔽，了达无碍，具足成就，于诸一切所有音声（一切的各种各样的音声），是想听闻，还是不想听闻，随意自在。

【佛子，东方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佛，是诸佛所说、所示、所开、所演、所安立、所教化、所调伏、所忆念、所分别，甚深广大、种种差别、无量方便、无量善巧清净之法，于彼一切皆能受持。】

普贤菩萨说：佛子，东方有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无量的）佛，这些佛所说的、所开示的、所演说的、所安立的、所教化的、所调伏的、所忆念的、所分别的，一切甚深广大、种种差别、无量方便、无量善巧清净之法，对于这一切一切菩萨摩诃萨靠着「天耳通」完全能够受持。

【又于其中若义、若文、若一人、若众会，如其音辞，如其智慧，如所了达，如所示现，如所调伏，如其境界，如其所依，如其出道，于彼一切悉能记持，不忘不失，不断不退，无迷无惑；】

听到这些法之后，又于其中的法义、文字或者是这个法会的情况（是一个人参加还是很多人参加），根据这些佛讲法时用的言辞，以及根据这些智慧，菩萨摩诃萨可以完全地了达。这些佛所示现的一切，他们是怎样调伏众生的，他们所证的各种境界，他们到底是依着什么样的方式、方法而修的，怎么样出离了「三界」六道的，这一切一切菩萨摩诃萨用天耳都能够记忆、受持，不忘不失，不退不断，没有任何的迷惑。

【为他演说，令得悟解，终不忘失一文一句。】

而且还可以给别人演说，令众生开悟，可以了解真如实相，从来不会忘记任何的一段文字或一句话。

【醍醐】

这种天耳通是混合着记忆力的，听到了还能够受持，能够记住（不忘不失），这是非常难得的

【如东方，南、西、北方，四维、上、下，亦复如是。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五无碍清净天耳智神通。】

刚才讲东方有无量佛讲（无量）法，菩萨摩诃萨通过天耳都能够受持。就好像东方一样，南方、西方、北方、四维、上、下都是这样，都有无量佛讲（无量）法，菩萨摩诃萨靠着天耳都能够听到，都能够受持。这就是不可思议的菩萨摩诃萨的第五「无碍清净天耳智慧神通」（混合着记忆力的智慧神通）。

【佛子，菩萨摩诃萨住无体性神通、无作神通、平等神通、广大神通、无量神通、无依神通、随念神通、起神通、不起神通、不退神通、不断神通、不坏神通、增长神通、随诣神通。】 

接下来，普贤菩萨说：佛子，菩萨摩诃萨住「无体性神通、无作神通、平等神通、广大神通、无量神通、无依神通、随念神通、起神通、不起神通、不退神通、不断神通、不坏神通、增长神通、随诣神通」。

【此菩萨闻极远一切世界中诸佛名，所谓：无数世界、无量世界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诸佛名；闻其名已，即自见身在彼佛所。】

这些菩萨摩诃萨们，可以听到极远极远的一切世界中的诸佛名号，所谓：无数世界、无量世界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世界中的诸佛名号都能听到；听到这些名号之后，就可以见到自己正在该佛所在的地方！

【彼诸世界或仰或覆，各各形状，各各方所，各各差别，无边无碍；种种国土，种种时劫，无量功德各别庄严。】

这所有世界，有的好像是仰着，有的好像是覆盖着，各种各样的形状，各种各样的方所，各种各样的差别，无边无碍；种种国土，种种时劫，无量功德各别庄严。

【彼彼如来于中出现，示现神变，称扬名号，无量无数，各各不同。】

这些如来在这些世界中出现，示现种种的神通变化，称扬名号，无量无数，各各不同。

【此菩萨一得闻彼诸如来名，不动本处，而见其身在彼佛所，礼拜尊重，承事供养，问菩萨法，入佛智慧，悉能了达诸佛国土道场众会及所说法，至于究竟无所取著。】

这菩萨摩诃萨们一旦听到了这诸佛的名号，就可以「不动本处，而见其身在彼佛所」，自己根本就没有移动地方，在这打坐，但是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他所听闻的那个佛的摄受区域就出现了。

比如说：听闻到了「宝月佛」这个名号，就看到自己一个应化身就在「宝月佛」那里出现了。然后还可以去礼拜、尊重「宝月佛」，承事、供养「宝月佛」，向他请问种种法（关于菩萨的种种法），可以入到佛的智慧。「悉能了达诸佛国土道场众会及所说法」，就这样的可以了达一切佛的国土道场的情况、与会大众的情况以及他们在讲什么样的法，「至于究竟无所取著」，了解一切，到达究竟彼岸，又无所取著。

【经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劫，普至十方而无所往，然诣刹观佛听法请道，无有断绝，无有废舍，无有休息，无有疲厌；】

就这样经过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无量）劫，菩萨摩诃萨可以普遍地到达十个方向而无所往，好像去了任何地方又好像哪儿都没去。然后，他的应化身（或者说意生身）却可以去参拜各个佛，去见佛具体的样貌，去听法，去请佛开示解脱道，无有断绝，无有废舍，无有休息，无有疲厌。

【修菩萨行，成就大愿，悉令具足，曾无退转，为令如来广大种性不断绝故。是名菩萨摩诃萨第六住无体性无动作往一切佛刹智神通。】  

菩萨摩诃萨们就这样地修菩萨行，成就大愿，悉令具足，曾无退转，这样修的结果就可以让如来的广大种性不断绝。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六「住无体性无动作往一切佛刹智慧神通」。

没有体性，没有动作，我什么也没做，但是我到了任何处，学习了那里的一切一切又回来了。「无体性无动作」却可以去到一切佛国刹土，有这样的智慧神通；你也可以理解为是「神足通」，但是也不仅仅是「神足通」，因为其实自己根本就没动，只是意念（意识、精神）上遍往诸佛国土。是无体性无动作的，可以往一切佛刹去的智慧神通。

《华严经》反复地在提到神通，对吧？所以神通是我们修行过程中必然而来的，你又何必去排斥它呢？但刚学佛的这些人知见还不正，戒律也守不好，你跟他讲神通容易走偏，所以很多法师（很多师父）就不跟你讲，甚至你去谈神通，他还去批评你，是不是？但是你要真的证得了「华严境界」，那神通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没有才不正常了。

我们来简单地复习一下，刚才普贤菩萨给大家讲了菩萨摩诃萨十大神通的前六种：首先，第一是他心通，他心智慧神通；第二是天眼通；第三是宿命通，也叫宿住随念智慧神通（知过去）；第四是知尽未来际劫智慧神通（知未来）；第五是天耳通，无碍清净天耳智慧神通；第六是无体性无动作往一切佛刹智慧神通。

通过这六种神通，我们就能了知，菩萨摩诃萨修到极处，绝对就是「虚空法界」本身了。所以就了知虚空法界内的一切，也可以瞬间到达一切处。修到极处就是佛，佛就是虚空法界本身。